树影婆娑

神都《归宿》降妖师x团子cp(3)

第一篇被吞掉了,哭唧唧😭希望能早日解封吧,这段时间又是考试又是准备实习忙成狗,只能持续龟速更新啦,保证不弃坑!!

每篇尽量保持6000+,也算小粗长吧,啊哈哈~


替开明解开符咒封印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一早就做好的打算,他有他想做的事情,有想要去的地方,有想要追寻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限制他。

这一点对任何妖灵都是一样的,何况还有团子的前车之鉴……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伤人害己,若是伤人害己,那便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

这样的做法莽撞与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单凭他可能会做坏事,就百般提防,甚至是威胁压制不是我所认同和效仿的方式。

我只知道,开明不是个十足的坏家伙。

我想尽可能的保护他。

这么想,委实看起来像把河伯大人的告诫和团子的担心完全抛之脑后。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我一直铭记于心呢,所以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

但我想先看看开明会怎么做。

他真的特别谨慎,还好我没有亲自跟踪他。

追踪符燃着跳跃的火焰,像扑闪着翅膀的蝴蝶在面前慢慢消失殆尽了。

为了不被轻易发现,天知道我为了做成这些,有多努力学习,当然不是一时兴起,还有个主要缘由,不想师姐团子他们再替我担心,我会逐步证明给他们看,我有能力保护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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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有好一段时日看到她在挑灯夜读奋笔疾书了,记忆里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能让她这样上心的却是屈指可数。

上一次这般还是因为与白娘子和小青的邂逅,为了不忘记那段珍贵的回忆。

写的那么认真,搞得他还以为是什么情书……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还从降妖司书阁里搬了那么多书?

用天禄的样子在她边上偷看目标太大了,他想了想,还是变回了小兽的模样,悄咪咪地攀上她的膝盖,乖巧地伏在了她的大腿上。

小丫头看起来极用功,一页一页地翻阅书籍,笔尖时而摩擦时而停顿,只在他伏在她腿上时撇头看了一眼,便转而继续学习了。

他努力地朝桌案看去,好在视力极好,他看的很清楚。

大都是相关她主修的符咒法术的典籍,但有些内容相对现在的她来说过于难了。

她忽然变得这般努力,莫非还是因为那一日……

都怪胖鱼那家伙说些多余的话……!自己本意只是想提醒一下小丫头,奈何不擅长说这些才找他帮的忙!

也不是说那些话有什么问题,稍微知道那么一些至少能在遇到情况时三思而行,能让她对自己的安全上点心也挺好的,只是那一套勾心斗角的东西根本不适合她。

她本性纯澈善良,也根本想不到学不会做不成那些。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还有自己在她身边呢,反正她现在这样就最好。

夜渐渐深了,烛火摇曳,映得室内温暖通明。

困意席卷,团子险些从降妖师腿上滑下去,小肉爪下意识勾住了衣服布料,揉了揉眼睛,他抬头看了眼她,她单手撑着脑袋,一晃一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来的样子,显然也困得不行了。

结果随着毛笔落在案台上那轻轻的“啪嗒”一声,降妖师真的就这样倒了下来。

团子见状手忙脚乱地变回天禄,顺势把她接在了怀里。

暗自松了口气,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就是这小家伙的保姆……

天禄轻松地把她抱起来,小心放在床榻上后,便倚在床边看她。

人形与兽形的区别真的挺大的,现在这个样子看她,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又小又软又可爱的。

“不管什么时候对本座来说都是个小鬼头啊……”天禄暗暗嘀咕,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嗯……”

她眼睫微煽,动了动,无意识地捉住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还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嘿嘿”笑了两声。

这是做了什么梦啊,笑的这么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鬼使神差般地顺势抚上她的脸颊,想要靠近她。

忽然,温软的唇轻触在掌心。

“!”

天禄一时僵住,下一秒仿佛被针刺到一般,惊慌失措地迅速抽回了手。

酥麻之感霎时布满全身。

夜太静了,静得他连自己加快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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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明的行动开始逐渐变得奇怪,他还是早出晚归和以往并无不同,只是地点不是做生意的妖市,而是神木林。

追踪符的作用是有限的,它只能显示目标的行动路线及地点,无法确切的知道目标在做些什么。

只有亲自前往实地,才能利用法术追溯。

另外这次回来的符纸上沾染了云中君的妖气,虽然只是零星。

开明会去找他已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而与云中君合作,他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危险程度,反过来说,他是知道,却也还是会冒这个险。

所以,我追踪的根本目的也不在开明,而是在云中君。

彼时的洛阳之战,人妖死伤无数。

炎师叔几近殒命,师姐昏迷不醒……

再到后来,昆仑雪境一役走到近乎被逼入绝境的地步……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往深了想,可以说早从和团子初至杏花村之时,就在不知不觉中入了云中君的局。

所以他不会也不可能纯粹的只是为了帮开明。

他城府太深,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必须得在那之前阻止他。

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多想,符纸沾染上云中君的妖气,如果不是他不够小心,另一种可能就是故意为之。

他在“提醒”我,他已经发现了。

这是警告,也是陷阱。

无论如何,我都是打算要去的,去把那个臭小子给接回来。

这是一步险棋,却最是稳妥。

给掌司师叔留下传音密语后,我便出发了。

神木林一如既往地诡秘幽深,沁凉的寒意直戳上背脊。

四周薄雾弥漫,看不甚清楚,走了一段,仍未察觉到什么妖气。

不在吗……也好,刚好趁此时用法术追溯此地过去景象,看看云中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思虑片刻,还是谨慎些为好,我在虚浮处写下符文布下了护身符阵。

随着咒语默念,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

“我要你收集的材料可都准备妥当了?”带着面具的男人负手而立,所站的这处,一小片空地干干净净,似乎是在为了什么做着准备。

“九色鹿血,妖槐枝,禹王铁,长庚魄自然一样不少,要不,您再检查看看?”

开明的话听不出什么语气,表面恭敬的模样,却也能看出与昆仑雪境时大相径庭。

“呵呵,大可不必,毕竟这些东西是给你自己用的。”

语毕,云中君衣袖一挥,利用槐枝染血,开始在空地上书写符文,禹王铁和长庚魄一左一右各压一处阵眼。

落下最后一笔,阵法已成,迸发出耀眼的白金色光芒。

待适应下来,只余两处阵眼延续着金光,云中君率先走入左边阵眼。

开明向来谨慎,此刻竟丝毫没有犹豫,紧随其后进了右边阵眼。

能让他放心的只有自己,如此想来,这个阵法他是研究熟悉透彻了的。

但我却仍然下意识想拉住他,连着话语一并脱口而出。

“开明!别过去!”

影像如烟尘般缓缓消散,唯留那身影没有随之一起,模糊的黑点反而越变越大。

破开薄雾,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开明。

“降妖师大人?”

他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原本束起的发披散开,换了松垮的扎法,装束上也全数换成了蓝白色,怎么说,显得十分贵气……?

惊讶转瞬即逝,仿佛霎时明白了什么,开明垂下脑袋,冷笑了一声,夹杂着些自我嘲讽的意味。

“呵,您到底还是跟过来了啊,替我解开符咒封印,说那些好听话,我差点都要相信了呢……”

下一秒抬起头,他已然挂上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大人好演技,开明真是自愧不如。”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做足了谦卑讨教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不,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降妖师大人。”开明率先打断,“我有没有跟您说过,我很讨厌您?”

“……”我没有回答,定定的立在原地。

而后护身符阵被他轻易破开,他走到跟前慢慢凑在我的耳边。

“尤其是多.管.闲.事这一点,所以别再假惺惺了,您不就是来抓我回去的吗?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随即他退开一步,保持着十分礼貌的距离,等待我的回应。

我对上他宝蓝色的眼睛,“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带你回去的。”

开明了然的点点头,露出极惋惜的表情。

“既然话已经说开,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还请您不要见怪啊。”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您做不到,别废这闲心,还是省点力气吧。”

“……”

大概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呼,那便试试看吧。”

他嗤笑一声,“真是……顾念大人的不杀之恩和收留之情,我明明一点儿也不想和您动.手.啊。”

“不过既然您执意如此……开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出招极快,步步紧逼,缠斗之余我也隐约察觉到他的力量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虽说现在还接得住,但持久战打下来我不会是他的对手,必须得找个机会对话才行。

另外出手狠厉是真,然而却并非杀招,希望我的直觉是对的……

……赌一把吧。

我咬紧牙关,硬生生接下一击,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扣住法杖才勉强站稳。

“呃咳……!”

是没下重手,力道可忒大。

开明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气急败坏。

“你!!”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只能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无法动弹了。

是的,刚才的“近距离接触”,我送了张定身符给他。

我承认自己是挺不聪明的,不过耳濡目染,多少皮毛还是能学到点儿的。

我也不拐弯抹角。

“你真的打算继续帮云中君?”

“帮?!”他嫌恶地翻了个白眼,“您可真是不会用词,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谁也不会帮,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不管是‘帮’还是别的什么,你这是助纣为虐知道吗?”我使劲敲了下他的头。

开明龇牙咧嘴地叫唤了一声,紧接着立马换了另一副面孔,开始抹眼泪。

“呜呜,我说大人,您怎么就一直盯着我不放啊,不能行行好放了我吗?这真的只是我个人的交易,不值得您这么耗费心神的……”

开明就这样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我扶额无奈叹了口气。

他肯定是真的特别讨厌我。

“开明,我可以先向你保证,我绝不是来抓你回去问什么罪的,先前我一直想找你谈谈,然而错过了许多时机,现下此地也不是能好好谈话的地方 ,你……”

“?!”

说话间无意一瞥,忽然眼见一道蓝紫色的身影以极快的身法伸出利爪从开明身后直冲而来!

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的行动已经先与思想。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血肉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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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臭丫头竟敢一个人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天禄此刻正着急忙慌地往神木林赶去,听到她留在降妖司的传音密语,他简直要当场气疯!

她最好绝对,一定不要有事,不然的话看他怎么修理她!

天禄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这肯定不是因为他在跑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有些慌神了。

但他到达神木林深处,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在他眼前发生了。

云中君释放出的黑色利爪深深扎进了她的身体,下一秒抽出伴随着猩红刺眼的血液四溅,他家的小丫头就那样摇晃着纤瘦的身子颓然倒下,身后的开明顺势接住她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血浸染了满身。

天禄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嗡的一声炸开,周围什么也听不见了,万箭攒心之感完全侵蚀了理智,留下的只剩杀戮。

“云逸!我要你的命!!!”

他几近疯魔般地朝云中君攻去,许是烛龙给的力量起了那么点作用,招式没有丝毫间断,强烈的意念也驱使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绝对的致命,对方俨然被压制的毫无招架还手之力,最终被长枪钉死在树上,很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分神?哼,就算如此,本体也该是半死不活了。”

他的语气冰冷淡漠,悠悠转了身,看着血泊中的她,瞳孔倏然收缩了一下,奔过来一把推开已经目光呆滞的开明,他的表情依旧漠然,然而双手却在无法抑制地颤抖,小心将她护进自己的怀里后火速赶往公孙医馆。

怀中的少女通体冰凉,瞳孔已然有些涣散,但她仍努力想看清眼前这个人,她知道是他来了。

终于,少女微不可闻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团…团子……?”

他一怔,听到她的声音,才恍然恢复了些神智。

“是我,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小丫头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惊惧,轻轻靠在了他胸前,“你放…放心,我…我死不了的……谢大哥说过……我…我寿命长着呢,他可是…是白无常……不会……不会骗人的……”

本意是安抚,她却说的那样吃力。

默然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只答道。

“嗯,先别说话了,我们快到了……”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快把她放下来让我看看!小心些!”

公孙婉儿惊呼一声,甚至顾不上疑惑天禄的变化,即刻便开始诊治。

一个时辰过去,婉儿终于从房间出来。

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放心,已无性命之忧,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伤口太多导致失血严重,止血费了很大功夫,后期一定得好好休养,伤口也得按时换药,避免感染。她现在已经睡下了,只是伤口会很痛,也可能会发热,大抵会睡不太安稳,我去准备些安神香,你可以进去陪着她。”

“多谢。”他如释重负,正准备进去,又被婉儿叫住。

“对了,刚才事态紧急,没来得及问,你是小团…是天禄大人吧?”

他回头,语气依旧淡淡的。

“是,你也可称我为辟邪。”

进屋以后,辟邪就在一旁守着她,她睡得很沉,脸色也很苍白,一夜下来,时而梦呓,时而呼吸急促,显然是疼的厉害。

额发都被汗浸湿,他替她擦拭干净,安神香也点了好几次,终于在破晓时分才安稳下来。

如此,七日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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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可能约摸是子夜,说实话睡得也着实不太好,半梦半醒的,也记不太清梦到什么,伤口实在太疼了……

这里应该是公孙医馆,闻到这熟悉的药香便知道。

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待适应屋子的昏暗,借着屋外隐约洒进来的些许烛光,隐约看见床的不远处一个人面兽身的轮廓影子,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伤口也陡然一痛。

“嘶……”

听到了声响,眼前的影子朝这边走了过来,点燃了边上的蜡烛,屋子很快变得亮堂起来。

他长得和天禄像极了,配色都一模一样,而那双澄如碧波的眼睛尤其,只不过头上是两只角,底下变成了四只脚,眼神里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

我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醒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关切地询问。

“啊…是有点,等等,你…你是?”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回答的语无伦次。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又走近了些。

“不认识了吗?是我。”

我眨了眨眼睛,呆滞了几秒后有些不可置信但又觉这是完全可能的。

“你是团…天禄?”

“嗯,我们是同一个人,你可以叫我辟邪。”

居…居然变换了新形态吗?是又突破了一层封印吗?可是…是怎么做到的?

“辟邪……”我嘴里喃喃着,脑子里一下冒出了诸多问题。

“这些问题之后再解释,你得好好休息。”

而辟邪完全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板一眼地直接打断了我的思考。

这样一说,没注意还好,一想起来身上有伤,这疼痛感是愈发明显了,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嗓子也十分干涩,索信就乖乖听话等之后再说。

“嗯,那团……辟邪,可以帮我弄些水吗,我好渴……”

“好,你等我。”

没过一会,辟邪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米粥进来。

看到米粥的那一刻,我的肚子也很适宜的叫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嘻嘻,真是知我者,团子也。”随后想起身,但是好像有些困难。

“我也不是团……算了,别动,我来。”

辟邪将碗放在边上的案几,倾身过来,扶住我的肩膀示意搂住他的脖子,十分小心地护着我坐起。

本以为醒来免不了被团子臭骂一顿,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

辟邪开始喂我喝粥,认真地一句话都没说。

我边喝边盯着他看。

虽然他说是同一个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呢……

怪不得昏过去之前,尽管知道是他,却觉得有哪里很奇怪,对,是团子和天禄的话,一定骂的我想晕也晕不了。

辟邪则完全反差,不仅话少,连声音都不带一丝起伏。

“那团子,我睡了多久了?”

“已有七日了。”辟邪不紧不慢地答道,眼皮都没抬一下。

“什么?都这么久了?!”我偏头躲开他继续递到我嘴前的勺子,“那事情都解决了吗?开明呢?”

“在降妖司天牢。”辟邪的话里平添一缕寒意,随后又淡然下来,“不许说话,喝粥。”

我一愣,下意识张了嘴,然后他就再没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直到粥喝完,碗勺收拾好。

“李淳风说等你醒来把那小子交由你处置。”

辟邪稍微停顿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做?要杀掉吗?我可以帮忙。”

他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杀、杀掉?!”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你是认真的吗?”

辟邪柔和地眨了眨眼睛,“嗯。”

“不用不用,这个真不用,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啦……”我有些汗颜,赶忙阻止他。

“哼,随便你好了,以后再杀也可以。”

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打算扶你躺下。

“团子,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搂住他的脖子借力躺下去,抿了抿唇,试探性地问道。

那双碧绿的眸子凝住怀里的人,喝完粥后,她的气色果真好了很多,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也亮亮的,恢复了原有的灵动可爱。

她在问自己是不是生气了……

岂止是生气,是非常非常生气,简直要气炸了。

他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了。

在这静默的几秒里,两人都殊不知他们此刻的姿势着实暧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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